始,他的病情就一直不太稳定,时好时坏。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依旧不愿意病退,甚至连赵祯给他放病假,他都坚持要带病工作,只要身体好转,就一定要跑到政制院来刷一刷存在感。
是他热爱工作,愿意为国为民奉献身躯吗?
当然不是。
是因为政制院的权力表面上来自于赵祯,实际上是来自于他们人坐在政制院里,拥有批阅奏折和影响人事调动的权力。
除了国家大事以外,各部门的人事变动,官员的升迁、贬谪都由诸多宰相把持。
这就意味着只要吕夷简还在政制院一天,那他依旧还能把持着权力,为他那一派的徒子徒孙提供可以向上升迁的“政治资源”。
特别是他还需要坐在那里,为他的几个儿子保驾护航。
一旦他没了,那人走茶凉,他那一派不管是遇到政治对手的打压,或者遭遇到一些其它事情,都有可能让派系完蛋。
所以他只能强撑着。
但现在显然已经撑不下去,特别是王曾死后,吕夷简的身体情况也是每况日下,据说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能不能撑过今年都难说。
因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就只能选择松开手中的权力。
他那边是走了,宋授和蔡齐就麻烦了,历史上他们俩个人属于早死类型,五十岁左右就挂了。
但现在倒是还算安然无恙,看情况再干十年应该问题不大。
如果赵骏以十年任期为借口,他们两个就必须退下,让习惯了权力的人放开权柄,恐怕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关于十年任期这件事情,我有些提议。”
贾昌朝忽然开口。
赵骏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他道:“什么提议。”
“蔡相和宋相劳苦功高,且年岁并不高,早早地退离是国家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