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是被上级指使去倒卖者,甚至还分了一些赃款。
对此王安石也宽慰了他们,表示朝廷可能会追究责任,然而他们是受上级指示,罪责不在他们,因此让他们放宽心,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即可。
也正是这样靠着比较宽容的态度,王安石让这些底层士兵们感觉到安心,抵触情绪倒是少了许多。
那散值便说道:“使君,其实这营中的腌臜事你也都知道了,钱和东西都是上面拿了,还时常克扣饷钱,下面的弟兄们也有怨气,还有不少逃卒,此次朝廷惩戒,也是惩戒他们吧。”
“嗯。”
王安石见对方开诚布公,便一边让卫士去叫王腾云,一边应道:“不错,朝廷确实有可能会惩戒他们,就要看他们犯了多少事了。”
散值说道:“咱们营的指挥使一直是杨家人担任,小人也看出来了,使君是来为我们做主的,因而也斗胆豁出性命,把这些年他们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很好。”
王安石高兴道:“给他搬个椅子,慢慢说吧。”
“谢使君。”
那散值便接过椅子坐了下来。
片刻后王腾云来了,两个人就在房中,在几名卫士的保护下,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朝廷这次把营级以上的军官全部调走,自然是希望看到这个结果。
本身将门勋贵对底层士兵的操控又不强,想要发动兵变都不可能,杀朝廷天使,死路一条,没有人会跟着他们走。
刚开始大家都不敢说,只是摄于上级离开前的叮嘱和威胁,加上一些小班头也参与其中。
然而总有人不甘,愿意说点东西出来。
这散值亦是如此,因为他之前有个待他不错的军头被活活打死,所以才大着胆子过来检举。
原来这营中除了吃空额以外,果然还有其它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