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疾驰连夜赶路,到沿途郡县换马不换人,每天十多个小时在路上,硬是五天时间,跑了六百多公里从扬州到了开封。
十月二十四日早朝,朝堂上依旧乱糟糟一片,吕夷简和盛度这段时间真就是苍老了十岁一般,每天在朝议以及政制院都一言不发,犹如泥塑木偶。
他们何尝又不知道这样做是什么下场,但肉没割在别人身上当然不疼,割在自己身上心里滴血。
两面为难。
事实上他们并不是真想反对范仲淹新政。
而是希望老范网开一面。
奈何郑戬事情做得太绝,把盖子掀开,以至于朝野非议。
老范这边也不可能对吕公绰、吕公弼、盛申甫、掌禹锡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新政还怎么展开?
哦。
你宰相之子就可以知法犯法,你一个新政的主持还包庇他们?
那天下官员见了,自然是有样学样。
新政立即就会形式化。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老范这边也只能硬抗着。
双方僵持不下。
早朝会议仍旧跟菜市场似的,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罢休。
人群当中夏竦倒是冷眼旁观,成为了中立派。
这次他倒是学聪明了。
历史上他反对庆历新政,是因为庆历新政的主旨是淘汰大量门荫入仕官员。
夏竦自己就是门荫入仕,还得为子嗣谋福利,那当然不肯。
可以说即便他跟吕夷简政见不合,也因为共同的利益被迫走到了一起,成为了新政的主要反对人之一。
但如今却不同。
因为考成法并不淘汰门荫入仕的官员,它只是合理合法合规地规范官员的行为。
简单来说就像是制定了一条法律,规定官员不许贪赃枉法,不许祸害百姓,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