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真大怒道:“这人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道他就不怕我辽国五十万大军南下,马踏河北,饮马黄河,让他们的宋人死无葬身之地吗?”
“陛下,看看这个。”
张俭将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轻声说道:“这是那位知院应付我们的计策。”
耶律宗真将信将疑地把报纸拿来过来,他不信宋人有什么能应付辽国人几十万大军不进攻城池,只袭击对方野外村庄乡镇的办法。
然而看了报纸,了解到事情经过,等他看到赵骏给出的策略之后,耶律宗真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冷声道:“这人这般稚真的吗?以为他随便说两句,就能够吓唬住我们?”
“陛下。”
萧孝友喝道:“宋人猖獗,自以为有那火器就可以位比我大辽,臣决不能容忍,臣请今年再取一次贡税,待粮草到齐之后,必马踏宋军!”
耶律宗真见他气势汹汹,瞥了一眼,倒没有萧孝友那样情绪激动,反而异常冷静道:“你先下去吧。”
“陛下?”
萧孝友纳闷。
耶律宗真道:“去年两税已经收过了,再加征赋税,离心离德,何况现在刚刚过冬,各部落存储不多,强行征收,只会让各国不得安宁,好了,容朕与太师好好商议一下吧。”
“是”
萧孝友就只好郁闷地先退下。
张俭见他走了,这才拱拱手道:“陛下英明。”
耶律宗真一屁股坐到了院子里的石椅上,把那份报纸扔在一旁,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他刚才的态度自然是装出来的,因为跟宋国不同,宋国是投降派与议和派比较多,辽国则是反过来,这与在军事力量上长期辽强宋弱有极大关系。
虽然保州一战辽军大败了,然而这种固有观念在短期内是难以改变过来的。所以哪怕耶律宗真看出了问题所在,也不敢立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