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院。”
林洙大喜,前段时间他可是连坐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好歹能坐了。
但赵骏却没有给他上茶。
刚才杨告来汇报公务的时候,可是有茶喝。
林洙过来,连茶都没有,这就是对一名有能力且没有太大污点,以及一名有失职问题的官员之间区别对待。
而且还是赵骏故意这么做的。
现在有坐让你坐,就是赵骏释放的信号,告诉你,因为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勉强还算过关,失职罪可以绕过。
但要想让我把伱看进眼,这点表现可还不够,必须要加倍努力才行。
也算是赵骏在政制院跟吕夷简、王曾、王随那帮家伙,学到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官场上位者之道。
林洙自然明白这一点,战战兢兢坐到一旁,屁股都只敢坐半边,随后问道:“不知知院叫下官过来,是有何差遣?下官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连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就打着包票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显然也是在表明心意。
赵骏笑道:“不用你赴汤蹈火,寿州这边我希望你把事情放一放,交给通判去做。你即刻前往亳州,去找亳州通判邵景先,目前朝廷也不知道新派了亳州知州来了没有,若是来了,就拿我的手令,查查蒙城那边有没有问题。”
“是。”
林洙连忙起身拱手应道:“下官今日就出发。”
“无需那么急。”
赵骏随后又道:“我会派人告知淮南东路转运使,让他那边进行全淮南东路核查,配合你们的行动。”
他倒不担心淮南东路转运使参与进去,因为此人名叫蒋堂。
大前年淮南旱灾,他当时任江南东路转运使,本来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却因一江之隔动了恻隐之心,开江南东路常平仓救济淮南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