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勔等不及了。
“流。”赵管家说了出来,不敢看他。
“流?流刑?!我年年送他几十万贯钱,他还让我流刑?!”
朱勔破口大骂起来,气得脸色涨红。
被贬都好过被判流刑!
盖因流放之前,往往要给犯人打上几十杖再上路,且流刑难以起复,远非贬谪可比。
赵管家试着问道:“老爷,可要我再送礼去?”
“难道还要我去?!”
朱勔冷冷的看他,赵管家忙告退,继续去送礼。
没过几日,他回来禀报。
“老爷,蔡府只收钱,不办事,钱花了几十万,可我连蔡相的面都没见到!”
“这老狗奸诈,第一次命人将你赶出,定然是他有所准备了,不能只求他,你再送礼去隐相府里。”
隐相即梁师成。
又过了几日,赵管家回报,说隐相府收了钱,但仍旧没见到人。
朱勔隐隐有所不安,派他继续花钱,往汴京城内一些官员家中都送去一些,试探问他们口风。
十日后,赵管家来回话,说一些官员暗中收了礼物,却未做保证,一些官员什么也不说,将贺礼送回。
朱勔被两个狱卒看着,寸步不能离开这屋子,且每过几日就要被衙门长官暗示交钱,否则就将他送回地下牢里。
朱勔花钱如流水,却听不到朝中有半个好消息传出。
直到——
“老爷,祸事了!”
赵管家屁滚尿流的进门,看守在门口的两个狱卒一起看来,并光明正大的走到门边,不许他们关门,也要听一听是什么事。
朱勔抬手就给了管家一巴掌,骂道:“能有什么祸事!我还没死呢!”
两个狱卒却分明看到,他身体都哆嗦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