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沉了脸,正要继续往下说,忽而想起自己是林家人,便给旁边的王夫人一个眼神。
让她来说。
王夫人此刻只恨手中没有佛珠,哪里还敢问?
到底还是贾母开了口,“政儿,你来问。”
贾政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到母亲这样叫他,平日里都是喊他为“你们老爷”,又或者“孽障”。
如今只有寥寥数人在,方才叫他政儿。
贾政心潮起伏,敛了思绪,正色对贾珍问道:“昨夜里,你儿媳妇秦氏来了西府,跟你婶婶说了一些话,你可知是什么话?”
王夫人坐立难安。
贾琏心中惊骇。
“孽障!”
贾母厉声道。
“……那小娼妇说了什么?!”
贾珍脸色涨红,从地上站起身,朝贾母行礼道:“老太太,我素来爱惜自身,而那秦氏初嫁进府里,因是小户出身,就想着掌家当太太,来与我不三不四……请老太太明查!!”
“孽障!!人家都来告状了,你还狡辩!”
贾母拍着桌子,恨铁不成钢。
贾敏忙拍她后背。
事情说开后,贾琏愣了半晌,心中才稍定,忙说道:“老太太,这事情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请蓉哥儿和他媳妇过来一趟,当面问清楚。”
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快去请来!”
贾母立刻吩咐道。
贾琏忙出门。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蓉哥儿不在府里,只有他媳妇就在外面。
“叫她进来!当面问,问个明明白白,珍哥儿,若是你错了,你需得给人家跪下请罪!”
贾母吩咐着,又厉声跟贾珍说道。
贾珍垂手站立,也不回话。
秦可卿进了门内,稍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