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对方能说得越多,案板就能盖得越严实。
所以他索性不吭声了。
骇人听闻的内容源源不断,让真正单纯的盖青云难以置信的捂喇叭。
所以在其他人终于要走拢的时候,仿佛把一辈子积攒怨言都宣泄出来的研究员委顿得像是贤者时间。
泄了气的充气门柱一样,差点脚软坐到地上去:“从那几个文物贩子被你追查,我就猜测你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来,我也受、够、了!”
最后的老实人嘶吼,把走近的人吓了一跳。
燕青脸上却毫无表情,想想从后腰摸出一根二指宽的扎带。
上前伸手:“这些话回头拿去给官府说,无论这个天地昏暗黑白,都不是我们为非作歹、愧对良心的借口,但这番话让我给你个体面,陪你自己去衙门交代,或许还能酌情轻罚。”
说着把扎带塞老陶手里。
回头随意的给这边正惊奇翻看化肥口袋的各位说声:“有三个盗洞地址坐标都在袋子里的手机上,抓紧时间去看看,我跟老陶出去溜达下。”
揽住研究员的肩膀回电梯下楼。
不知道老陶明白这扎带是什么意思不。
反正抬起来的整张脸似乎衰老好多,看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呆呆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盖青云已经忍不住自豪的背台词了:“对不起,我是警察……”
燕青还是笑笑不说话。
毕竟老陶恐怕是这个世上,最不相信燕青是警察的人了。
当初盖青云他俩刚刚踏足庐州,“误入”警察厅跟博物馆之间的旧巷,就是老陶去解释并带着游览了展场。
比谁都清楚他只是个“懵懂”的学生。
谁曾想三个月过去,竟然飞速成长为整个省区古玩界、文物圈都闻风丧胆的搅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