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事,就是想跟诸卿一起,好好听听廉政院督办的北直隶仓场亏空案,究竟贪了多少银子,被逮的那帮贪官污吏,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大行以权谋私的!!”
此间气氛悄然而变。
适才情绪很激动的孙如游几人,此刻无不是低下脑袋,丝毫没有刚才的义正严词,不过此等态势下,却没有人再关注这些。
“崔呈秀,当着诸内阁大臣的面,讲讲这次廉政院所获吧。”朱由校撩撩袍袖,倚着官帽椅,看向崔呈秀说道:“顺便啊,也叫朕好好开开眼。”
“臣遵旨!”
崔呈秀忙作揖拜道,“经各地外派廉政院职官呈报,在第一轮粗筛之下,经过在京廉政院核算,共计抄的赃银4179321两,金467812两,所抄古玩瓷器珠宝字画等,经粗略估算折银2187631两。”
“此外各地所抄储粮由于过于分散,且所窖数量不一,至今尚未统计出来,而所涉田产铺面等,因移交给少府接管统计,据当下所得已查明田产127万余亩,而这还只是占了一部分……”
崔呈秀语速极快的禀明情况,而站在一旁的朱国祚、钱谦益、孙如游、毕自严等一众阁臣,脸上无不露出惊愕的神情,督办北直隶仓场亏空一案,他们知道会查抄不少金银,但断没有想到会抄这么多啊。
“听听,牵扯进北直隶仓场亏空案的贪官污吏和魑魅魍魉,仅初步查抄便有近千万两的银子,这是比国库还富裕啊!”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扫视眼前所聚众人,“朕是真没有想到,我大明官场的吏治竟腐败到这种地步,处处都叫着喊着缺银子,可个人都富得流油,朕就好奇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这样的情况,朱由校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北直隶仓场亏空案,那不过就是一个媒介罢了,贪仓场的各种性质的储粮,就必然会贪别的,手里有权力不用,而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