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
熊廷弼表情严肃道:“抚顺、鸦鹘两处关隘要冲,悉数被我大明收复回来,围绕辽东一带的困局算破开了,待到辽东内部弊政和问题逐步解决,那么戍辽各部就可以针对铁岭、开原等地展开攻势,甚至在此期间设法再攻宽甸诸堡,形成一北一南的战术压迫,分散建虏主力奔赴各处啊。”
对于熊廷弼而言,从蒲、抚等地前沿溃败,围绕浑河对建虏展开血战,他就没有再笑过了,甚至是不愿回忆那一场场战事,因为每场战事打响,就代表着数以千计的健儿,永远倒在血泊之中。
熊廷弼怕了。
真的怕了。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跟建虏频频交战下,熊廷弼的精神高度紧绷,稍稍有任何疏漏之处,就可能导致全线的崩溃,如何去形容过去的辽左之战,一句话就可以概述,每天都有大批人战死。
诸如这种经历,熊廷弼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尤其是局势变幻之际,力排众议之下,拼着已胜的局面围攻抚顺关,究竟承受多大的压力,唯有熊廷弼一人清楚,其他人根本感受不到。
“部堂,钦差洪承畴来了。”
而在熊廷弼推演后续态势之际,一名亲卫家丁跑进正堂,这让尤世功循声望去,就见洪承畴已走进正堂。
“快~”
熊廷弼话刚说出口,转身想叫人去迎时,就见到洪承畴,话到嘴边没有继续讲出。
“见过熊经略。”
神情略显憔悴的洪承畴,抬手朝熊廷弼作揖行礼。
“辽南诸事解决了?”
熊廷弼眉头微挑道。
“解决了。”
洪承畴言简意赅道。
一句话概述了洪承畴在辽南做的很多事,期间承受多大的压力,期间面临多大的问题,皆被此言概述。
是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