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重新打一遍江山就是。
呈阶段性的主次矛盾,朱由校必须要分清楚。
御极之初的主次矛盾,是务必从快清扫内廷,实现内廷的权力新旧更迭,力争掌握住内廷,继而能落实干预和制衡朝堂的政治构想,这两个多月下来,此前一月驾崩两位天子,引发的朝中乱局,被初步得到扼制和制约。
最重要的一点,是朱由校夺了红丸案的亲审权,还增设了移宫案、萨尔浒之战案,令那种微妙时局,不是被东林党掌握着,继而形成对首辅方从哲的弹劾冲击,方从哲没有倒台,外朝的齐楚浙党等派,就能相对安稳的待在朝中,继而再对东林党形成微妙钳制。
即便朱由校也厌恶方从哲的不作为,年龄大了嘛就想荣退,也清楚齐楚浙党等派,多数人是务虚的政客,这跟多数东林党人是一丘之貉。
可朱由校必须接受这种现实。
总不能简单粗暴的以点带面,将这些所谓的旧派官僚全砍了吧,朱由校要真敢这样做,不出两个月,大明必出揭竿而起的势力,且不止一股。
该抓的人也抓了,该罢的人也罢了,该查的人正在查,眼下就朝堂这块,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维持好现状,令局势掌握在他的手中,他那种急切想改变的心态,要暂时转移到针对辽局的谋划上。
这便是现阶段的主次矛盾,朱由校要轻朝堂,而重辽局,一切都必须围绕这个点,来展开相应谋划才行。
“臣…孙国桢,拜见陛下!”
“臣…卢观象,拜见陛下!”
“臣…余应桂,拜见陛下!”
“臣…邵捷春,拜见陛下!”
在朱由校伏案忙碌之际,被特召进宫的四人至御前,思绪各异的向天子作揖行礼,乾清门外的场景,他们至今都无法忘却。
“免礼吧。”
朱由校放下御笔,看向眼前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