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绝不代表着北疆诸镇就能视而不见。
袁可立很怕新君知晓这些,暴怒之余要下旨彻查此案,闹的各处都人心惶惶,那样大明就真凶险了。
“袁卿说的好啊,看来朕没有看错人。”
与袁可立想的不同,朱由校没有动怒,甚至笑着摇摇头,“从朕调阅萨尔浒之战的奏疏和案牍,就一直在想几個问题,为何建虏对大明动向那么了解,为何榷关被关停建虏没有受到影响,为何辽地的事情那么多,为何大明会败于建虏呢?这桩桩件件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袁可立沉默了。
朱由校很欣赏袁可立,这是能帮助大明的忠良,其眼界,其心胸,其才能,那绝对是翘楚般的存在。
袁可立最应该去的位置,就是到地方做封疆大吏。
大明不止有朝堂,更有地方。
相较于朝堂的种种纷争,地方矛盾同样尖锐,独靠一个朝堂,无法支撑起完整的大明。
“袁卿还不知道吧。”
朱由校继续道:“朕已谴内监密赴辽东,从内帑拨银给熊廷弼,赐熊廷弼王命旗牌,此事朝中还不知晓。”
竟有此等事情?!
袁可立脸色微变,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国朝镇压建虏叛乱一事,不止出兵那样简单,更要梳理好辽地,还要铲除一批叛明败类。”
朱由校眼神坚毅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朕不能掌握能倚重的强军前,某些事情还需慢慢推进。
要是查到辽东,那辽东就会生乱,结果就是建虏趁乱杀进辽地,大明丢掉拱卫京畿的辽地屏障。
要是查到北疆诸镇,那诸镇就会生乱,结果就是蒙鞑趁乱劫掠北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朕想看到的。”
朱由校知道谁暗地里勾结建虏,以范家为首的晋商败类,辽地治下的那批辽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