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吃吧。”
朱由校神情自若道,随后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想驱使底下人尽心办差,恩威并施才是正道。
在朱由校的眼里,锦衣卫是把锋利的刀,是震慑外朝的工具之一。
想让马儿跑,就要勤喂草。
当前朱由校需要有人,能先将锦衣卫的大旗竖起,骆思恭无疑是最佳人选,至于制衡和改造,后续徐徐图之就行。
朱由校吃的很慢,骆思恭如坐针毡,生怕在御前失仪,以至于离开东暖阁时,全身酸痛难忍,后背更被汗水浸湿。
“奴婢等拜见皇爷!”
骆思恭离开没多久,东暖阁进来很多人,为首正是魏忠贤,一行跪在地上,向朱由校叩首行礼。
“内廷过去漏的像筛子一样,随便什么人,就能知晓内廷发生的事情。”
朱由校倚靠着软垫,俯瞰眼前这帮太监,语气淡漠道:“过去的事情,朕不想多提,今后要还出现类似的现象,魏忠贤,你说该如何处置呢?”
说着,朱由校的眼睛,定在魏忠贤身上。
“奴婢等的一切,都是皇爷赐予的。”
心下一紧的魏忠贤,忙叩首行礼道:“谁要是敢背着皇爷,做这等忤逆之事,当千刀万剐!”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随堂太监李永贞、乾清宫太监刘若愚等一行人,此刻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去几日发生的种种,他们既是经历者,更是见证者,对新君的敬畏感,早已深深埋在他们内心深处。
原司礼太监王安,此前在内廷的地位何其高,不仅服侍在天子身边,更提督东缉事厂,可那又如何呢?
被天子厌恶,说杖毙午门,就杖毙午门!
“话不止靠嘴说,更要刻在心里。”
朱由校沉吟刹那,撩了撩袍袖,看向魏忠贤他们,“心要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