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表知名于世,正是‘八俊’之一,此人外宽内忌,孟皇在他治下,犹如兔子钻进狐狸窝,又岂能得重用?”
曹操指了指自己:“故而,当初孟皇就不该南下荆州,而应到兖州投奔我。”
曹操竟如此宽宏?梁鹄有些难以置信,只继续请罪道:“是鹄无德又糊涂,当初竟不识丞相雄武之姿、经天纬地之才,而敢黜落,真是目大不睹啊……”
“原来孟皇还在顾虑着那件小事?”
方才在车上与蔡瑁叙旧时,曹操还对自己没当上天下第一县的县令耿耿于怀,此刻却仿佛丝毫不记挂在心,轻松地挥手道:“说起此事,孟皇于我非但无怨,还有恩呢!”
曹操正色道:“若非你压了我一级,我又岂能得任雒阳北部尉?更没机会用五色棒打杀犯禁的小黄门蹇硕叔父。因为那件事,我才得以建立名誉,使世士知我曹孟德之名,明吾为汉除残去秽之志也!”
此言掷地有声,梁鹄感动得涕泪横流,而江陵文武、士人闻言,也无不对曹孟德的胸襟大度颇感佩服。
“元瑜。”曹操喊了阮瑀的字,对这位记室属安排道:“从今天起,梁孟皇便入我丞相幕府,为记室史,我在荆州期间,重要的章表文檄,都由他来写。”
梁鹄感激涕零,他已完全对曹操归心,恨不得立刻写上万言来歌颂曹操的厚德,拜地稽首道:“臣,敢不承命!”
此事皆大欢喜,作为紧跟曹操车驾的随员,徐庶就在近处见证了全过程。在徐庶看来,曹操与蔡瑁梁鹄说的话,没有半分真情实意,全是演给众人看的。可连徐庶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出戏,曹操演得绝妙。
虽是敌人,但徐庶心中仍忍不住暗赞:“见故友不忘旧情,遇宿仇则以德报怨,光这两件事,就足以扭转曹操在江陵士吏眼中的恶态了,其聪黠如鬼,无愧为当世桀雄!”
不过徐庶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