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他时常会提及一位田豫先生,本是幽州同乡,年纪小小就自托于父亲,父亲也很器重他,一同救北海,下徐州。”
“可等到父亲成为豫州刺史时,田豫却收到信,说他离开的这几年,母亲在家中老病,兄长也已去世,故无人照料。田豫便因此与父亲泣别,回幽州去了。父亲时至今日不时感慨‘恨不能与田国让共成大事’,但仍庆幸自己当初没耽误田豫的一片孝心。”
刘如玉不愧受过良好的教育,说起话来一套一套,但徐老夫人也不是好劝的。
她摇头道:“这不一样,那田豫于刘豫州功业初成时辞别,与我家在危急存亡之际弃左将军于不顾,焉能相同?老妇也是听过《孝经》的……”
徐老夫人看了徐庶一眼,回想起儿子临窗朗读,而自己在旁边缝补的场景,叹道:“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前者不过小孝,后者才是大孝!如今我家不能事君,用于立身的忠义也尽毁,真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这逻辑倒也没错,刘如玉又不是辩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倒是张绍在一旁看得明白,徐老夫人自尽有两個原因:一是觉得过去几年自家在新野受刘备恩遇太重,实在是没法还。
第二才是更主要的,她将儿子的理想视若珍宝,比身家性命还重要,如今徐庶竟因自己而放弃了,徐老夫人失望之下,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徐庶,这才萌生死意。或许自己的死,能让徐庶猛醒,借守丧之名脱离曹贼的军队,往后再设法去复投左将军?这也是一个老妇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眼下只能针对前者下手,于是张绍单刀直入,也劝道:“老夫人,徐家对左将军,并非无以为报啊!”
徐老夫人抬起眼睛,却见张绍示意刘如玉姊妹:“左将军爱女在此,这些天多亏老夫人照料,方才免受许多劳苦,阿姊,你说是与不是?”
刘如玉会意,连忙点头,张绍又道:“但俘虏终归是俘虏,谁知道曹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