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的。

细思其背后的原因，付寒却也猜出了一二。

如音为何那么了解生命？因为……它热爱生命啊！

付寒回想一年前在圣墓中，自己曾经接受了来自丰壤之神的引导。

那时，他感觉置身于土壤之中……见到泥土里微小的生命像烟花绽放一样，连续不断的诞生，又迅速的消亡。他听到了落叶飘零，哀叹着缩成一团；还有那些壮硕的野兽倒伏时，引起大地的震颤。

借由这些，付寒明白了原初序链的意义，明白了丰壤之神的权能，是生命三要素当中的“载体”。

付寒愚钝，也是用了破晓右眼之后才发现，原来那次就是丰壤之神与自己所做的一次灵魂沟通。它带着付寒忽略了现实世界才有的空间、距离等一些概念，直接抵达了生息繁衍的启星地。与大地之上的万物进行了短暂的灵魂沟通。

只有短短一瞬而已，但付寒却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许多，明悟了许多。

现在看来当然也是浅薄的……

那么拥有强大灵魂能力的如音，是否把这种灵魂沟通当做日常呢？它在原野上奔跑时，与多少神秘的生命交流过，体会了多少关于它们的轮回与绽放？

肯定的，如音一定会这么做。它热爱生命，轻抚灵魂，抚慰它们的伤。它本是万分喜悦的，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些传达给其它生命。它甚至会主动帮助迷路的人，迷惘的心。

也就是说，付寒跟着丰壤之神体悟了片刻。而如音，夜以继日的在其中徜徉。

付寒就像只是被导师提点了两句的保送生。而如音是那个夜以继日泡在图书管理和实验室里，真心热爱着自己学科的研究生啊。

……难怪它更加高明，远比病腐教派高明，付寒也自愧不如。

而且，顺着这个思路付寒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如音和凯拉到底是什么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