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他突然轻轻凑了过去,吻了吻徐静的额头,道:“阿静,你和长笑要保重,我会定时写家书回来的。”
他刚说完,不远处就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
萧逸把怀里的小不点交到了徐静怀里,带着几分不舍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这些家属可以参与的了。
徐静最后,抱着萧怀安和岑夫人他们一起站在城门口,目送着萧逸他们翻身上马,快速跑到了军队的最前头,很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大军中,再难看见了。
旁边一些将士家属忍不住低低地哭了起来。
但更多人,是像岑夫人他们一般,面容坚毅地看着大军渐渐离去。
对于出身于将门之家的很多人来说,他们早已是习惯了这样的离别,也习惯了把担忧和不舍深深藏在心底,不让即将远行的人担心。
萧怀安在萧逸离开那一瞬间,便再次红了眼圈,把头深深埋进了徐静怀里。
方才被将士们的热血冲淡了的离愁别绪,终于再次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徐静好笑地看了看鸵鸟一般的小不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和岑夫人他们告别后,便上了回家的马车。
萧怀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徐静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悄然湿了一块。
她也没开口安慰这小不点,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由着他自己释放情绪。
闲云说,以前的小郎君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哭,只会自己偷偷藏起来或躲在被窝里哭。
他这会儿愿意在她面前哭,已是不小的进步了。
一直到马车停了,做了一路鸵鸟的小不点才抬起头来,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道:“阿娘,到家了?”
徐静低低一笑道:“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