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雷雨声越发骇人,倾盆大雨无情的捶打在一个踉踉跄跄往正院跑的女人身上。
站在门口当值的宫女清韵眼尖,忙交代左右,“玉笙居的剪秋来了,一会儿你们都惊醒着些,万不要叫无关之人惊扰了福晋。”
候在左右的小宫女小太监忙连连点头,小声应答。
见状,宫女清韵又看向胤禛身边的随侍太监赵新,盈盈笑道:“赵公公,你觉得呢?贝勒爷待我家福晋最是亲近,今儿福晋身子不适,万一叫不相干的人给冲撞了,到时候贝勒爷和福晋责难下来,这谁当得起啊?”
赵新没应清韵的话,哪怕事实真如清韵所说的那般,打福晋进府后贝勒爷近乎给了福晋专宠,一般碰到这种来劫人的,贝勒爷一直以来也都是不假辞色。
但那又如何,他是贝勒爷的奴才,听的是贝勒爷的话,福晋的手可轻易伸不到前院来,再说了,他师父可是贝勒爷身边最亲近的张保,压根就不用怕福晋责难。
可,万一因着他的隐瞒出了啥不得了的大事儿,贝勒爷要责难,师父就算是想要保他都张不了口。
“姑娘放心,孰轻孰重,我心中自有一杆秤。”
清韵以为赵新这是答应了,面上微扬起满意的笑,正身继续看向外头。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剪秋已然跑进前来,站在廊下微遮了遮雨,看着清韵谄笑道:“清韵姐姐,大阿哥起热了,劳烦你往里同贝勒爷和福晋通报一声。”
清韵暗赞柳嬷嬷下手就是利索,时间也卡得正正好,一想到往后再也没有什么长子挡在福晋的阿哥前头,心中满意便不已,面上却只作愁苦状。
“剪秋,福晋方才晕过去了这会儿里头正忙乱着呢,你叫我如何敢在这个档口进去?”
闻言,剪秋心中很是焦急,语调强硬道:“可大阿哥起热了,府医又全在这边,大阿哥万一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你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