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就一直保持姿势静默沉思的贾赦,劝道:“大爷,您昨儿个一晚没睡,不若用点东西歇了吧?”
贾赦摇头道:“不了,昨晚张家不好登门,今个儿岳母舅嫂定是要早早过来看望喻祈和瑚儿的。”
说着,贾赦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让梓颜梓画打水进来伺候洗漱罢。”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是。”苏嬷嬷欲言又止,心疼道:“大爷洗漱后再用点早饭可好?不然这般熬着身子可受不住。”
“也好。”
说来,他也有好几年没用过像样的饭食了,倒是米糠野菜树叶吃了不少,如今一说到早饭,贾赦还真有些想念府里的珍馐。
张喻祈之母贺夫人是辰时初登的门,楚卓明打发在荣宁街口守着的小厮一瞅见张家徽制的马车就忙跑回东院汇报,贾赦整理了衣着便赶往垂花门迎接。
“岳母。”弗一见贺夫人下轿,贾赦赶忙迎上前。
贺夫人没回话,只略一点头便抬脚往荣和堂去,贾赦无奈跟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荣和堂时张喻祈已然醒来,正窝在床上用饭,看见来人,眼眶登时红了,“母亲。”
“诶,我的儿,你受苦了。”
贺夫人快速上前,坐在床沿上一把揽住了张喻祈,母子俩抱头痛哭,两人的随侍也在抹着泪,站在床前的贾赦看着这副情形不知所措。
好在,贺夫人很快止了哭声,也劝着张喻祈收了悲意,母女俩齐齐转头看向贾赦。
想起那封陈情书,贺夫人不禁缓和下来,软了态度,“如今你是何打算?”
张喻祈没说话,只沉默的看着贾赦,她如今可是吓怕了。
以往虽被婆婆磋磨,被妯娌刁难,但张喻祈以为顶多就妯娌有些坏心思,多防着些就是,但虎毒不食子,她万没想到婆婆竟也掺和了一脚,给妯娌谋害大房打开方便之门,险些还叫她做成了,如今每每想来,张喻祈就不禁冷汗直冒,忧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