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在校长室的地面上洒出一片暖洋洋的金色光块。福克斯待在它的栖木上,半眯着眼睛小憩。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背后,放下一张羊皮纸,注视着安东尼和乌姆里奇走到他面前。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想见我们,邓布利多教授?”乌姆里奇问道,声音嗲得比以往更加腻人。
邓布利多微笑着,抽出魔杖微微一抖——乌姆里奇的脚步警惕地停滞了一刻——两把看起来相当舒适的印花坐垫扶手椅就出现在了他的对面。
“下午好,多洛雷斯。”他愉快地说,“下午好,亨利,我希望自己没有太打搅你们的小聚会。坐下吧。”
“一点都没有,邓布利多教授。”安东尼说。
等到两个人都坐下了,邓布利多坐直了身子,将指尖碰在一起,从半月形眼镜后端详着安东尼:“那么,你最近怎么样,亨利?”
安东尼略带疑惑地说:“还不错……”紧接着,他忽然想起坐在一旁的乌姆里奇,“不过,先生,我觉得有件事情您可能想知道——”
“只要你愿意告诉我,亨利,我总是乐意知道的。”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了他,“在这之前,让我确认一件事情:你是否有离开霍格沃茨的计划?”
“我?暂时没有。”安东尼说着,又看了眼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靠在椅背上,低着头,用粗短的、戴满戒指的手指把玩着自己袖口的花边。让安东尼感到有些气恼的是,乌姆里奇那癞蛤蟆似的大嘴自得地咧着,显然对他们正在说什么心知肚明,但他自己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将他手边的羊皮纸推过来:“和我想的一样。”
安东尼接过来,低头看了看。整封信都由一种微微泛着金光的紫色墨水写就,字迹工整。
信的开头是这样写的:兹因贵校(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以下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