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坐在上位,一言不发。
这都多少年了。
恶官奸吏是杀了一批又一批。
大族是驱赶了一波又一波。
没有一年是闲着的,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恶人就像是杀不尽灭不绝的,不断的冒出头来。
烈日高照,曹髦坐在上位,仰起头来,仿佛想要穿过天花板去注视那太阳。
烈日的光芒照耀在大魏的土地上,而在阳光之下,却有无数扭曲的阴影和罪恶正在扭动着身体,等待着落日。
纵然是曹髦,此刻也是再一次感受到了疲惫。
上次有这样的沮丧,还是在雍州的时候。
曹髦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所有努力似乎都是无用之功,只要等到自己一死,所有的魑魅魍魉都会从阴影里爬出来,将自己的所有付出都打碎。
尽管此刻的曹髦还是相当的年轻,可他内心似乎却充满了沧桑之感。
怎么这些人便就是杀不尽灭不绝呢?!
“陛下!”
何曾的声音打断了曹髦那深深的幻想,他缓缓低下头来,看向了自家的司空。
在曹髦看来,何曾真的是大族里少有的聪明人。
这家伙这些年里勤勤恳恳的帮着曹髦做事,对自己过去的好友们没有丝毫的留情,同时,他对自己的宗族也进行了一系列的部署。
他做了一件非常厉害的事情。
他自己分裂了自己的宗族。
曾有一位伟人说过:中国的男人们被三座大山所压迫,政权,神权,父权,而女人在此基础上还要多出一个夫权。
其中的这个父权,就是古代家庭里最重要的,古代父亲与儿子的关系,是君与臣的关系。
君要臣死,臣未必要死,但是父要子亡,子是一定要灭亡的。
在两汉时期,有人能通过揭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