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相信,总有一天,弟弟会惹出天大的乱子,然后,他就会带着自己所渴望的那大志向一同入了土。
皇帝是個什么样的人,钟毓再清楚不过。
在几个亲随的扶持下,钟毓上了车,随即咳嗽了起来。
他比钟会要年长很多很多,他早已不年轻。
驭者当即驾车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上。
而此刻的钟会,则是正在忙着整理手里的诸多文书,这些内容,都是关于目前爵位上存在的诸多问题的。
裴秀此刻就坐在钟会的身边,脸上写满了愁苦。
早知道会是这样,裴秀就绝对不敢给他提什么爵位的事情。
就在尚书台会议之前,曹髦曾来找裴秀,催促他尽快完成学校的事情,裴秀知道钟会这是将税赋的事情想的差不多了,为了给他找点事做,就将自己过去所想的爵位细分和爵位递减的两个想法说给了钟会。
按着裴秀的意思,正常人在看到两个全新的想法之后,第一反应会是去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召集心腹来商谈。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钟会能在第二天的尚书台会议时将其提出来,还让自己来给众人解释。
当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时,裴秀就知道,坏了,这下摊上大事了。
果然,此刻,他就是被捆绑着上了钟会的贼船。
他忍不住劝说道:“钟侍中,这件事关系重大,并非是轻易能解决的,不是短时日内可以去推行的当今陛下还不曾回来,不如先将这件事压下去,等到陛下回来,我们再谈论,您觉得呢?”
钟会瞥了他一眼,“当初提出要改制爵位的是你,如今退缩的却又是你。”
“伱看看群臣的反应,他们像是能答应的吗?”
“况且,像这种被认为不仁德的事情,难道都要让陛下来推行吗?我们是做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