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战乱破坏很大,耕地也不少,原先总是不够用,那是因为虫豸太多。”
曹髦下着棋,头也不抬的说道:“现在不敢说除掉了虫豸,但是也算是让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吸血了。”
“况且,国库若是真的扛不住了,那就抄家呗,你看蜀地那边,一次抄家,国库都能翻倍,要是在中原抄家,那都不敢去想”
司马炎下棋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惊愕的看着曹髦,忍不住问道:“可中原这些人,都是大臣的家人,都是我们的熟人,怎么忍心对这些熟人下手呢?”
曹髦这才抬头看向了他。
“你是将他们当作熟人,亲人,可他们呢?”
“朕不只是他们的君王,朕还是天下人的君王。”
“就因为他们与朕有亲,有旧,便饶恕他们的话,那被他们鱼肉的百姓又该如何?朕就忍心看着他们被迫害吗?”
司马炎迟疑了许久,方才说道:“说起来怕你生气,但是我也曾到地方上看过,那些大族的佃户,比那些农夫们要过的好原先那些大族要驱赶佃户的时候,佃户们都很是不舍,纷纷哭着要求留下来。”
“你的赏田令,反对最多的就是那些被释放的佃户了”
曹髦点着头,“那是当然,忽然被迫下岗,还得缴纳人头税,还要养活一家人,他们不反对就怪了。”
“至于你说他们过的更好,是因为大族没有让他们饿死冻死对吧?”
“大族就像是圈养牲畜那般的圈养那些佃户,这些人在他们的眼里不是他们的同类,是猪狗若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被饿死,就继续维持如今的制度,那大族会将所有人都变成猪狗。”
“直到有一天,猪狗实在忍不住下去,开始反噬,将这些所谓的主人们通通吃掉,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司马炎想象着那场景,一个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