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俭打量着面前的人,说起来,毌丘俭很是敬佩他这样的刚正之士。
可惜,这是敌人。
在建业全城皆投降的时候,唯独此人领着家丁进行反抗,想要纵火烧毁粮仓,号召其余人来攻击毌丘俭。
毌丘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下令:“诛其族。”
如今是战事,双方是敌人,便是再敬佩,也不能手下留情,倘若这样的人活下来,建业的人看到起兵反抗都没有什么惩罚,那建业就得出大事。
只有以最狠辣的方式来镇压这些起事的,才能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尽管毌丘俭对他颇为敬佩,此刻也只能下令将他诛族。
楼玄显然并不惧怕,他依旧是在破口大骂。
他愤怒的训斥皇帝,以及满朝的公卿。
他训斥这些人都是懦夫,都是不忠不义的小人,建业明明还有军队,各个大臣家中明明还有私兵,建业里还有诸多宗室,为什么如此轻易的投降?!
面对楼玄的训斥,有人愧疚的低下了头,却也有人觉得毫不相干。
这些年里,他们可没少受罪。
尤其是在孙皓上来之后,他们所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动不动就要被杀,孙皓拟定了各种残酷且变态的刑法,大臣们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每一天都是一个生与死的考验!
这谁能扛得住啊?!
都到了这种地步,不投还做什么?
让他们为了孙皓这样的人去跟毌丘俭死拼?就算击败了毌丘俭又能如何?
毌丘俭只是敌人大军里的一个而已,他走了,还有胡遵,文钦,还有王基,等他们杀进来,保不准就因为毌丘俭的事情被诛族。
那还不如干脆点,直接投降,保全自己的宗族。
楼玄就这么被拖了出去。
看到此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