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售卖,亦有一些南朝天宸的豪族买来弯刀用以镶嵌珠宝、别在腰间当做装饰。
实不相瞒,在下虽然最擅使剑,但亦略通武道,天下万般武器皆能耍个一二。
那是不是等同于,若是有朝一日在下用刀为非作歹、伤人性命,便可嫁祸给天下第一刀派东临城了?
若是无目击证人的情况下,在下再用剑为非作歹呢?
那谁人又能证明贵地的‘剑仙冢’不二城,就是无辜的?”
阿若娅若有所思的听着谢昭的话,沉默了下来。
显然,她是将谢昭的话听进去了一些的。
但是由于早已先入为主,加上南朝北朝交战不休,她之前早就将南朝人视作敌寇。
所以此时哪怕被谢昭说服一二,依旧微微咬着樱桃一般红润的唇,梗着脖子不吱声。
谢昭见状微微笑笑。
她知道,这个自称自己名叫“阿若娅”的小姑娘虽然性情骄慢任性,但却绝不是个傻姑娘。
相反,她还很聪明。
也正因如此,谢昭这才愿意跟她多讲这些道理。
谢昭目光温和的落在女孩儿错综复杂又迷茫纠结的脸上,缓缓叹道:
“阿若娅,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天下武器并非独有,也并非独一无二。
那么用马枪害人性命之人,未必一定是南朝天宸的所谓‘商旅’。
若是有人故意冒充为之,企图挑起两国争端呢?
以姑娘之聪慧,想必也是不愿中了奸人之计、被人当成枪使的,不是吗?”
阿若娅一时语塞。
她那张圆润的小脸,此时皱成了包子模样。
想来是今日的发现和谢昭的话,在她心中激起极大的波澜,推翻了之前她心底深信不疑的“真相”。
“其实,伤口也是一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