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疆酆斓当今圣上的异母嫡弟。
若是不继续推着查下去,那前面就都是白忙一场。
其实,谢昭也曾考虑过是否可以直接将宁婆捉拿,但是这样做风险太大。
因为他们目前为止都还不能判断宁婆在其中到底处于一个什么位置,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若是那个绣娘宁婆是其中至关重要的参与者或者掌事之人,那么他们拿下宁婆自然可以试图套话逼问;哪怕她什么都不肯说,只要宁婆地位够高,那也足够他们用来放长线钓大鱼,等待她其他心急如焚的同伙来营救,再逐一一网打尽或是顺藤摸瓜。
可是若是宁婆只是幕后之人掌下一枚无关紧要的小棋子,那么他们冒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
届时幕后之人,若是直接舍弃了宁婆这枚棋子,而宁婆也确实不了解自己的上线或主人的身份,那么过后那幕后之人继续龟缩避世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难道他们也要继续等下去吗?
等他下一次放松警惕再次露出马脚?
如斯没轻没重、暴虎冯河的行事风格,那就不是谢昭了。
所以,她还是决定再等等。
至少等到抓住对方的马脚,趁机缕出一条清晰分明的线络出来。
薄熄想了想,依旧觉得这样很冒险。
她皱眉道:“可是,西疆皇后雅达安氏只让你一人前往宫中,还不得带着亲随,这明摆着是故意的。”
谢昭哈哈一笑,没心没肺道:
“虽然赶在伊闼罗氏两位能做主的主人都不在府中来宣旨,时机上多多少少凑巧了一些。
但是作为一国国母,宣召民间武人或是医者入宫,的确不会让人带上护卫。毕竟我只是一介庶人嘛,入宫见驾时前呼后拥还带着自己的人,那岂不是太过离谱了?”
别说她在西疆皇后眼中只是一介庶人,只怕就连九大高种姓的掌姓人或是诸位成年在外建府了的皇子皇女入宫时,身边近身之人那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