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欧非罗边界七百余里,大雨一连下了两日,同样浸在雨里的营地当中的生奴人大多数躲在帐篷和林子里,用着生奴话骂上一两句鬼天气。
安禄山蹲在帐里胡思乱想一通,脑袋都想的疼痛,索性裹着毛毯从帐篷出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微微抬起头,阴沉沉的天云雨丝悬着天际,好似没有断开过。
“将军!”
这时一个会华夏语的生奴兵骑着一匹快马从外面回来,急匆匆的冲到安禄山面前停下。
马蹄甩开的泥点子顿时溅了安禄山半身。
后者虎着一张脸,低头看着毛毯以下斑斑点点的泥点,整个人都快处于爆发的边缘。
而那生奴兵大大咧咧,并没有察觉,学着华夏兵将的拜见礼,单膝跪进泥水,拱手道:“将军,阿奴虎大人派我来传讯,两百二十里外,发现约莫五百人的骑兵队伍。”
原本准备发火的安禄山,怒容一变,泛起喜色。
“那什么蛮夷的骑兵?”
“应该是的,其中有两百人披戴铁甲,像是某个贵族!”
“走的哪個方向?”
“看方位,应该是要去东面那条大道。”
“哈哈,一定是给安纳什么行省送情报的,也可能是某个大贵族,老子正愁被大雨堵着不能赶到欧非罗边界,这下好了,给我先送一个功劳!”
安禄山听完眼睛顿时都亮了,兴奋的将毛毯一丢,回帐取了他那把人形铁棒,也是天外陨石打造,另外还有一个名字:独脚铜人!
一出大帐,安禄山将独脚铜人呯的扛到肩头,向四周的营帐大吼:“留下一些看营,其余跟我走,与阿奴虎汇合,把那伙骑兵给劫了!”
与此同时。
东南面,距离躁动的军营,还有两百余里,这里有一条从欧非罗浓马城往南延伸的官道,也是两个行省南北贸易路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