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收入眼底。
可大势所趋,铁佛死了,他只能依附那位叫速不台的万户长,跟随对方这段时间,见识到对方统御部众、指挥骑兵的能力后,与其他人一样,心里的不满渐渐平息。
门外,还有等待他接见的斥候。
断后的两个蒙古斥候,一人挽弓再射,另一人挥舞弯刀,发出‘呼嗬’的野蛮嘶吼,奋然迎上。
“看来,上次给东方人的教训还不够。”
这是天峰岭以西最近几日常见的厮杀,蒙古的斥候翻过山岭,打探情报,勘察地形的同时,还有另一个任务,掩护那边的绣衣司密探,夏国斥候撤走。
剩下挽弓的蒙古斥候,转身就跑,很快就被追上,一剑从后背贯穿身体。
微弱的光芒里。
天峰岭东面的山脚下,矗立着一顶顶蒙古包。
昏黑的林间,那追杀者借着树干,脚下一蹬,冲向半空,双剑锋左右横挥,犹如割裂的黑夜的镰刀,朝着骑马冲来的蒙古斥候扫出一扇半圆的剑光。
落地的一瞬,他另一个麾下,却被对方另外两骑放冷箭,从半空射下来。
烽烟与杀戮停歇两个多月,高耸的城墙残留着数月前厮杀的痕迹,大块岩石堆砌的城墙上,悬挂着来自更西面帝国的旗帜,旗上绣着三颗头颅喷火的龙形。
这也是他们能从西北面一个小国,渐渐向四周开拓疆域,打到南方岛屿,统御了大大小小数百个部落和城邦,又调头向东不断杀戮扩展版图。
他正想着,门外便有官员进来,在奥莱茵耳边低语几句,没能吞并萨摩东南三座小城,已经让这位大公心中非常不爽,然而,那官员说的话,令他更加恼怒。
将要翻山越岭,地势崎岖,不适合大规模骑兵行军了。
借着雨后明媚的阳光。
原本高傲、不屑的神态陡然一变,血色从他脸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