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敢捅出一刀的宫女,在脑海里越来越远,静谧中的某一刻,安禄山缓缓睁开眼。
“到死,我才知……曾经错过了许多东西……”
“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
他从羊毛毯上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到死,我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让人厌恶。”
话语轻声呢喃,安禄山舒展了一下筋骨,耳中的蝉鸣、鸟叫又回来了,他张开双臂,外面有两个义子走了进来,将地上的瘊子甲搬起,为他披上。
这是西北梁国冷锻法,打造的瘊子甲,有三千多片甲叶层层覆盖全身上下,就连铁盔下方也有着层层甲叶,保护脖子。
最后的裹腰穿戴完毕,安禄山取过梁国战刀,或许这辈子他无法忘记曾经叱咤大唐,将最为繁荣的大唐拖入地狱的经历。
但现在,他重新来过,从前的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走。
安禄山走出大帐,望着这片晨风里摇曳的树林吸了一口气,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脸上。
‘该是为陛下尽全功的时候了!’
最后的一点思绪里,他压着刀首,身后是两千弋落河骑兵大步跟着他,一起走进树林,走上最高的一块岩石上。
犹如当初起兵反唐时,遥望军中儿郎。
林子里呆坐一地的部落士兵里,一个颇超部落的头目抬起头,便看到站在大岩上那膘肥的身影,周围许多部落士卒也跟着抬头望过去。
“诸位!”
安禄山的声音此刻在林子里响了起来,林中的鸟鸣、蝉鸣被惊扰的消弭下去。
似乎知道这位粟特部落头人有话要说,已有大批部落士卒聚集到岩石下方。
“诸位!”安禄山看着他们,“我轧荤山,有话对你们讲!”
还有人正聚集过来,而下方的部落士卒悉数都安静下来,仰头望着对方,想听听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