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去病,便与诸位将军同往!”
“择日不如撞日。”苏辰看着他们,嘴角勾勒笑容:“不如就今晚。”
一时间,帅帐内气氛热烈起来。
……
繁星布满夜空,柔和的月光照着广袤的草原,夜风卷着草毯荡起一圈圈涟漪。
远方有着篝火燃烧的方向,一顶顶皮毡的帐篷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形成巨大的部落,每顶帐篷周围都有数匹战马,外围还有持着火把的轻骑在夜色里缓缓行进。
正中间的白色大帐,身形魁梧的老人坐在羊皮毯上,端着精美的银碗大口灌下甘美的酒水,擦了一下胡须挂着的酒渍。
“北地骑兵来得太不是时候,那个燕国的夏王他不是在中原吗?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帐内坐满了秃瓢扎辫,或耳穿铜环的粗壮身影,他们披着皮袄,有着饮毛茹血的狂野气息,都是这个部落的大都统、大将、都尉,他们或是亲族,或是被吞并后依靠的斜驭。
此时他们都没说话,而是凶戾、阴沉的目光看向可汗左侧下方的中原文士。
“或许是我们中计了。”
骆敬宾放下茶碗,抚着颔下的须髯,沉吟了片刻:“我们退兵,是担心那燕国夏王主力在后面,回来这三日,我便在想,对方应该只是让骑兵快行赶路,携带他的书信过来,来吓唬可汗,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带着主力距离这边不远。”
“燕人奸猾!”一个头顶秃瓢,两侧扎有辫子的粗蛮西戎大将拍响面前的小桌。
另一个彪悍的西戎都尉切过羊肉,塞进嘴里,咧开嘴角,眼神凶悍的盯着骆敬宾。
“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攻延塘关?还是退走?总不能在这里耗着。”
“不退,可汗召集了这么多部落的勇士,不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吗?”骆敬宾心里其实明白,强攻延塘关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