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有余的皇帝,这两日脸上笑容不断,四十万大军放在何时何地,都是难以计量的恐怖,尤其驻守惠州的赵广师带兵回援,虽说只有一万铁锋义节军,却是能媲美熊奔军的重甲步卒。
老人率军抵达鹿阳,赵传廷甚至亲自前往西门迎接,看到城中百姓自发聚集欢呼铁锋义节军进城,他心里也是高兴不已。
“皇叔,伱看城中上下团结一心,就算燕国军队十万余众,也难挡我百万雄师!”
回皇宫途中,这位年过七十的宗室老将在跟一帮年轻将领见过后,便与皇帝并马回城,看着城中盛况,心里感慨之余,也低声提醒。
“臣在惠州时,听过燕国那位夏王过往用兵,八百人起兵,到席卷燕国,非同小可,当小心为妙,老臣赶来京城途中,更听闻陛下要与那位夏王豪赌,是否将魏国社稷当做筹码,太过儿戏了!”
听到老人如此说,大抵猜到朝中有人悄悄给对方传了讯息,这让赵传廷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恢复过来。
“皇叔莫要听信他人言,朕此举也是逼不得已。”回宫的路上,他将甘州龙脉一事,告知这位常年驻守惠州的皇叔。
随即,他又是一笑。
“如今包围已成,不管外面说朕不顾社稷豪赌也好,龟缩鹿阳胆怯之君也罢,数十万大军已将燕国十万兵马围住,他们要么硬打,要么低头投降!”
看着皇帝意气风发的说笑,一旁的赵广师沉默了片刻:“那陛下可是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
“自然已经做好,四国军队也都进入阳州地界,将缺口堵上,这次朕要一口气擒下燕国那位夏王,将他一手带起来的军队,斩杀在鹿阳郊野,震慑诸国,然后发兵北上,开疆扩土!”
赵广师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此时的局势并不像皇帝口中说的那么轻松,相反犹如一根紧绷的绳索,绷断的那天,就是全面开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