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中,这是陛下交托的底线,尽量凭伱口舌之利,将他们要价降到最低。”
“衮定不负诸尚书托付!”
刘衮拱起手,一脸正气的朝几位朝中老臣拜了下去,他转身大步跨出侧殿,眸底蕴起了视死如归的气概。
天云在走,随风势变化无常,秋日之下,远在北面的均州陈度郡,火焰灼烧北面城楼,黑烟席卷升上天际。
呼啸的石弹拖着火焰轰的飞过城头,落入后方的城池之中,响起‘砰’的巨响,以及一片百姓混乱的嘶喊。
十月二十三日,攻城的第三天,守卫城楼的士兵伤亡数千人,燕国的士兵三次登上城楼,展开的白刃战差点将城上兵马杀崩。
但是感觉的出,对方似乎并没有用出全力,像是练兵一般。
曹衷靠着城楼的一面墙下,正让亲兵帮他将肩头的箭矢取下来,他咬紧牙关,在一声低沉的嘶吼里,箭头带着丝丝血肉拔出了肩头,很快被亲兵涂抹了伤药,进行包扎。
“将军……咱们打不下去了……朝廷不管我们……兄弟死伤严重。”
给他包扎的亲兵流着眼泪说道:“外面什么情况,咱们也不知道,敌军连日攻城,感觉是在戏耍咱们……再打两日,城上就没人了。”
三日下来,两万余名守军就有数千人伤亡,城下的伤兵营挤满了哀嚎的身影,尤其对方有那种攻城塔,还有四轮的云梯,进退有度,想要冲上城墙,如履平地般容易。
照这样的伤亡,再过守两日,城墙上确实就没多少人了。
曹衷没有责罚这个亲兵,他坐在那也在想许多事,想起那日送卫金堂来的几个燕国骑兵说的话。
“尔等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他吸了口气,闭着眼睛抿着嘴,要投降了吗?我若投降了,朝中的兄弟,还有在鹿阳的家眷如何办?
到的十月二十四,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