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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自己的一套练兵方式,当年的并州,山道、陡坡极多,跟随他那支并州精锐骑兵,便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练就出来。
令骑过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众骑下马在歇息,便看到快马奔到山脚,传令兵跳马徒步跑上来。
“尔等看到了?若是这令骑会控马上坡,冲势不减,能节约十多息。”话语之中,那令骑已过来,将消息呈到吕布面前,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咧开,‘呵’了一声,“西戎?”
随手又将纸条扔到地上,转身偏头,看向那边乌泱泱一片歇息的士卒。
披风抚动间,他声音响彻:“上马!”
原本坐在地上的一道道身影,本能的从地上起来,冲向旁边的马匹,翻身而上,响起一片轰的整齐声。
吕布走向红马,翻身而上,拔起地上的画戟,带起一片泥屑,沉寂的双眸,蕴起了埋葬万千尸骨的杀意。
“跟上我,你们的长矛和钢刀,该染血了!”
下一秒,声音暴喝:“走!”
唏律律!
赤红的战马原地人立而起,西川红锦百花袍风里展开的一瞬,马蹄落下,唰的狂奔而出,马背上的身影声音高亢:“让那些草原上的蛮夷骑兵看看,什么是狼骑!”
浩浩荡荡的三千骑兵,提枪、牵缰,无数的马蹄发出轰轰轰的沉闷声响,冲下缓坡,随后,在平原上汹涌如海潮般推进开来,密密麻麻追逐着前方披甲持戟的身影往北面而去。
……
时间回到原点。
由北而来的西戎骑兵,分成数股进入定安地界,飞驰在几条官道之间。
来往这边的商旅行人,早已在昨日接到通知,慌慌张张连夜离开此地,附近村中百姓也在郡兵、衙役强制下拖家带口逃向城池,或躲进山中藏起来。
在云瑱郡厮杀了几场的邪车牙带着一千西戎骑兵,停靠山脚下一座村子,有些不适应的看着空荡荡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