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桌子搬出房外。
将酒菜放桌上,洗了手,打开酒坛,贪婪的闻了一口,满足的叹口气。
静静坐下,就在院子里,对着月色,自斟自饮。
月色。
枯树。
寒风。
白发。
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小口小口的吃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多少年来,他就是这么度过。
上值尽忠职守,下值无所事事,就喝酒,喝完酒睡觉,明天继续上值。偶有休假,就在自己房间里睡大觉。
一坛酒下肚。
任常微微叹息,感觉微醺。看着月色,喃喃道:“一天又过去了。”
拍开第二坛酒,正要倒进碗里,突然动作停滞。
耳朵动了动。
风中似乎,有别的声音?
而且距离这里不远?
那是一声,压抑的呜咽,还带着些嘶嘶的声音,很轻微。应该就在几十丈方圆中的几个院子里。
否则不能这么清晰。
作为常年在生死搏杀的武者,他们能清晰地分辨出任何一点细微声音。
比如刚才这种声音,普通人听到了没什么反应。
但是作为一个几十年的老执事,任常立即就听出来。
这是人被杀之后的最后呜咽,而那嘶嘶的轻微声音,是鲜血从身体中喷出来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只可能是喉管部位。
任常皱皱眉,喃喃道:“我已经下值了。”
于是去倒酒。
但眼神却挣扎起来,终于叹口气,还是倒满一碗酒,立即端起来一饮而尽。
“特么的这该死的责任感……”
就猫着腰蹿了出去。
在经过孔香的院子的时候,他还微笑了一下。心里感觉暖暖的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