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我对自己选择的道路不坚定,只是把有限的生命寄托于寻求一种终极后……对必然失败的忧虑就永远相伴终身了。”
“……”
夜雨将整片西池打得苍苍茫茫,仿佛望不到边界,裴液同样体会到了书生心中这浩大淡薄的绝望。
他长长叹了口气,忽然解下腰间之剑把示朋友。
抽刃而出,冬夜寒,剑竟然更寒,雨丝很快在上面凝成细小的水珠。
“……怎么?”
“我用这柄剑,在这片湖上杀了太平漕帮三龙头五堂主。”裴液道,“出剑的时候,我没想我会胜不过抟身。”
“……我来神京几天,就听说了那些人玩弄人命的事。”方继道微微一笑,“但我剑也拿不起来,正是无能又无力,直到裴少侠提剑上湖,才杀尽恶人,颠倒巨浪——裴少侠的剑一直都能创造奇迹。”
“你也有你的剑啊。”
方继道怔。
“你是国子监唯二的‘五经皆通’,来神京几个月,许馆主就认定你能举起此旗,好多我看不懂的句子,你一解就通,好像没有什么能拦住你——我说个悄悄话,我其实觉得你比长孙水平高很多。”
“……”
裴液拍了拍他的脑袋,认真道:“这个,就是你的剑啊,我看了就头晕的东西,你凭它就能轻易贯通。”
“……”
“是不是?”裴液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你那样厉害。”
方继道低头笑了笑,望着西池轻叹一声:“谢谢你裴少侠,事在人为,无论胜败,一生相投,已是一种幸运了。”
“不错!”
“但是……”
“嗯?”
书生低头有些歉意道:“裴少侠,这样拍人脑袋不大礼貌,你下次可以拍我的肩膀。”
“……”
裴液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