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不服:“这下不痛不痒的,我刚刚锤了天祜两拳,他怎么没输?”
吹哨的少年显然年纪最大,或者已十八九:“一倒地,到处是矛戟刺来,一个呼吸就了结了你,还说什么痛痒!”
栋子闷闷两下,摇头晃脑地一抱拳,大声道:“是我输了,以后做天祜的弟弟!”
坐在墙上的少年早按捺不住,一出溜落下来:“行了行了,比完了,快去看看我的骏马!”
少年们一哄而起,有人攀住他脖子:“我听说你那马有大宛的血统?”
“它爷爷是大宛的!”
“一会儿让庆火哥先骑!”
“小絮呢?他今天早上还找马车呢!”
“我借他了!他却说不能用我的马!”
“.”
裴液和谢穿堂从这些少年旁经过,引起了片刻的安静,少年们蹙眉打量着他们,谢穿堂于是平声道:“马上天黑了,城中驰马被捉,要打十个板子。”
兴许她确有那种气质,这撮街巷游侠竟然一时哑然,其中一个还解释道:“我们是去城外骑。”
但下一刻有个嗓子就咧出来:“关你鸟事!”
谢穿堂却没有再管,和裴液往里走去。
“垂柳街是旧军巷。”她偏头解释道,“禁军精锐的家宅,但十来年前南疆一征,这条街上的人基本都没回来。”
“.哦。”
裴液回看了一眼那些离开的少年,缓缓按剑望向了面前的小巷。
他们不需向邻居打探张飘絮的住处,衙门户籍上已有清晰的记录。
这确实是一条有些萧瑟的街,常人不太爱进来,也没有什么长辈邻里,若藏了些什么东西,也实在不容易被发现。
小院的旧木门就立在那里,牢固的大锁挂在门外。
裴液知道邢栀已在附近,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