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清晰,唯有这鳞怪变得越来越幽怖模糊,两位女子一时沉默。
“.既能水中穿梭,又能岸行.世上岂有这种生灵?”谢穿堂拧眉喃喃。
“我知道了!”沉默中,裴液忽然击掌。
“嗯?”两人俱都看向他。
裴液笑着伸指:“它是个蝌蚪,后来变了蛤蟆。”
“.”
两人同时沉默地白了他一眼。
“.怎么啦!这笑话不好笑吗?”裴液不满。
邢栀微笑:“好笑,李掌门一定爱听极了。”
“.”
“形貌的事情术业有专攻,他们那边应当也差不多了,还是先去看看吧。”谢穿堂倒不知道什么李掌门明掌门,当先提步转身。
就在漕河不远处,一间公署立在这里。
腰间系着雁字牌的男人提笔伏在案前,不时安静阖着眼睛,一些图像便在笔下缓缓成型,他着一身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之姿。
张飘絮就坐在他对面,并不肯把胳膊放上案桌。
“你应当见到它的头颅了.描述给我。”男人阖眸低声。
“它脸上生着鳞,忽然看见吓得我魂差点儿出来。”张飘絮抬头回忆着那一晚。
男人蹙了下眉,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心中梳理一番,落笔完成了这幅写实画。
“台里的【丹青手】。”三人不知何时已推门进来,邢栀压低声音,“是修了灵经《画中伊人》的术士,对一些未曾谋面的形象有着特殊的直感。”
男人抬起头看向他们,刚好含笑搁笔:“邢紫绶好。”
“齐先生作好了?”
男人立起身来:“这位小友与我五处关键,是为:‘多鳞’、‘锐爪’、‘有鳍’、‘尖牙’和‘面容可怖’,剩下部分由我自己结合其他材料补齐,由此完成了这次‘伊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