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死了他的嘴。
因为他自己也感到了,一种似乎穿破了耳膜的东西发狠地在脑子里震颤钻鸣,伴随着刺耳的抓挠成为魔音,捂住耳朵或者埋入水里都全然无用。
只听地那边有个男声隐约喊道:“先蒙上雨布再往下卸!——操他妈的,一淋雨全都醒了”
火光之下,一只尖锐的利爪猛地从缸口网格里探了出来,下一刻就被厚厚的黑布蒙上,但那弯如锐匕的剪影还是令张二才清晰地记到了今天。
“后来怎么离开的。”笔墨到了尾声。
“等他们都走完了,俺们就慌张张泅水走了。”
“还有后续吗?”
“没了,官爷,俺们谁也不敢说,今天这才是第一次说出来。”
下面一句盖了章的批注:【上述事实已与邢二郎完成核对】
裴液抬起头来,谢穿堂看着他:“这条线我们昨天已经查了一晚上,但是内堂之人全部身亡,而一切应该有的蛛丝马迹,都已在十天之前被抹净。”
“十天之前?”裴液凝眸。
“至少十天之前。”
十天之前,龙武军刚刚踏破鲤馆,许绰刚要对太平漕帮动手。
那时候太平漕帮声势庞大,鲤馆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立案。后来的日子里,丘天雨摆下十日宴,鱼嗣诚施压、狄九遭刺.每一步太平漕帮都仿佛越发不可撼动。
但在那个时候,丘天雨就已谨慎地将这一切全部抹去。
在极大的可能下,他们就算彻底铲除掉太平漕帮,甚至都不会知道这片荒地上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还好狄九只用了一天半就理清了这些资金流,许绰认定他们另有所谋;也还好这位一人就能查进幻楼的女子不知如何着手,竟然真从一名漕工身上挖出了他连媳妇都不敢说的秘密。
如今谢穿堂拿着马鞭,腰间佩着刀:“但有一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