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两日,第三天裴液下了早课,才收到一封外面递来的短笺。裴液接过一看,字是谢穿堂的字,章是京兆府的章。
“太平码头,案情有些进展,可来。”
裴液回到这座码头时,一切都变得有序而光明。官服的捕快和文吏四处走动忙碌着,各种东西都被分类记录,然后最终汇总到那间红衣坐镇的房子之中。
每个人都知道这位狄大人要高升了,卢玉顾已经罢了官位,朝堂上现在反攻的形势极为猛烈,等到此案稍结,就是狄九红衣换紫服之时。
裴液也没进去打招呼,径直下了码头来到河边仓房。谢穿堂正立在这里,依然是那身衣服,身形挺拔,刀佩在腰间,手上却拿着马鞭。
听见脚步抬起头:“.胳膊既然还没好利索,倒也不必急着过来。”
“待着也是待着。”裴液看她,“那人找到了吗?”
谢穿堂沉默一下,摇了摇头:“幻楼的事,狄大人说后面再说。”
裴液点头:“先结了此案,届时一起。”
谢穿堂吸口气,指道:“说案情吧:我们清点核对了两天,大概摸出了一条隐在下面的线。”
“什么?”
“传言中,太平漕帮有一‘内堂’,人数不多,但个个厉害,只听命于丘天雨本人。我们核对了人数和口供,发现确实有这样一个堂口。”
“但不见了?”
“没,全死在了那夜清剿之中,其中一半都是你杀的。”谢穿堂道,“我们追溯了这些人的身份,很多都没有来路。”
“和丘天雨一样.忽然冒出来的高手。”
“差不多。”
“那就是北边卸职的军士。”
“狄大人也这么说。”
“这些人平时做什么?”裴液敏锐道。
谢穿堂看着他:“从很多人的口供以及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