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放,偏偏又不怕死,嫉恶如仇得近乎偏激,几乎是他眼中的一根刺。
但他是不会出什么主意去加害的,那不是他的理儿,只有笑着敷衍、柔化,想着办法哪天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
如今得知三司来时,他依然稳稳站在自己构建的秩序这边,卢兆尹亲自跟他交托了口信,他也满口答应,软钉子本来就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直到这道难以应对的剑光架上他的脖子,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太久没有真的拔刀了。
已经习惯靠几句话、几杯酒来结案,如今像一个冰冷陌生的世界骤然撞在了眼前,少年锋利的剑和眼令身体不由自主地冷悚——这不是惯常的那些摆架势耍威风,这是最血雨腥风的那片江湖,这块雁字牌也就在面前。
——如果带走他的是仙人台,兆尹真的肯、真的能把他捞出来吗?
“.禀上使,这案子不是我查的。”他抿了抿唇,喉咙干涩道。
“我们本来不知道这件案子的。”
“您也看到了,神京这么大,但捕贼司就这么点,何况这案子发在城外,捕贼司根本没得到消息。”
“直到一个月前那场大雨。”
“大池泄流,东北贵坊后渠的积年淤积被冲入了龙首渠里面有一具新抛不久的尸体,冲进了岸边杂草,被我们一个捕快眼尖发现了。”
“她当天就把这案子报到了府里但实话实说,上使,我听了就不想管。”
“我们兆尹就是卢家高第,东八坊里出些死尸再寻常不过,谁还能把唐律管进九尺墙里面不成。这一回冲出来的尸骨多了,只是那些旧的就沉了底,也没人看见。”
“但她说自己认得这具尸体,绝对不是谁家的奴婢,是被人害了的,她激动得很过分,甚至跑到了兆尹案前.我们就立了案子。”
“后面查出来这死者叫张明琴。这家人本是在京中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