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瞬杨真冰冷锐的脸已逼在眼前,颈上一凉,被架了一道冰寒的剑刃。
“.”
“.”
“还好。”杨真冰收回剑,低沉道。
“.不是,杨兄。我是六生,你要和我弈剑,总得把真气压下来吧。”
“我就是用的六生。”
“.”
裴液摸了摸嘴,挽个剑花收剑,哈哈一笑:“我知道。开个玩笑嘛。”
他缓缓抚着剑柄,细细回味着这一场短暂却颇具冲击感的弈剑。
他那一瞬间确实怀疑这人是用的八生真气,因为他根本没看出杨真冰是怎么破的他的剑招,亦或说他根本就没从对方的手中看到任何剑招。
裴液自觉在剑招上已极为深细,能见无数普通剑者见不到的变招空间,他也仗以拿下了许多奇迹般的胜利。但此时却骤觉自己的剑是一张粗疏破烂的大网,连叠三层,依然被对方手中那尾银鱼轻易游过。
三合弈剑,惊险、冷悚、逼命、失措。
这绝对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即便和明姑娘试剑时也没带给他这种感受——实际上明姑娘是另一個极端,她像是海,任少年拼尽全力,也激不起扰动她的浪花。
但这倒没太多挫败,反令少年忽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仿佛窥见了一个从未到达的世界。
他望着面前这位同龄人,好奇道:“杨兄,你是怎么破去我第一剑的,我也没见你变招应对,还以为得手了。”
杨真冰看他一眼:“我没破,你自己没用好。”
裴液怔住。
真的第一次,有人说他剑招本身用得有问题。
杨真冰沉默一下,说出了可能是今天最长的一句话:“你这一剑没好好练过,想来习得也不过两月,太粗疏了。”
“.”
裴液宁肃了眉眼,盘腿坐下来,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