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就眉毛一挑,好奇拔剑一看,剑铭“道生剑·长安”,其下一行小字,是“东海剑炉,丙下”。
这剑总得大几十两银子。
掌管分发的是位温柔的中年女人,眼角已有皱纹,裴液喜滋滋提上剑就要走时,却被她“诶”一声叫住。
裴液一怔回头:“.要付钱吗?”
手上已在把剑放下。
女人笑出来:“谁收你钱!”
一手从案上拿起软尺:“过来比比身量,后面要给你们做剑服呢。”
“奥奥!”
裴液走过去站在女人面前,一双极娴熟的手比过他的肩腰腿胯等等,然后是提笔记录的声音。
“你不是年纪还小?”
“.快十八了。”
女人满意地打量着他:“正是窜个儿的时候,一套按身体来,另一套给你稍大些。”
“多谢多谢。”
两位新朋友含笑望来的视线令他有些耳热,连忙先出了屋子。
而后他们又领了一叠籍册,含有两本精装的小册,裴液翻开一看,一本他十分熟悉,正是《六朝剑艺概论》,另一本则从未见过,料想外面也不大可能见到,因为名目是《道启会辛巳年剑论选》。
等一切大小流程都完毕,四人越过了最后一进院子,眼前骤然开阔。
是一片巨大的剑场了。
天高云淡,白石为台,除了一副剑架外再无任何陈设。
这是弈剑的地方。
裴液忽然有种感觉,到了这里,他才是真正进入了修剑院,对于年轻的剑者们来说,这或者就是他们从小到大度过最多时光的场地。
场心已聚集着二十来人,正是那些前面入院的剑生,他们彼此交谈着,而杨真冰与左丘龙华明显是两個隐约的中心。
楚水霆和问筝似乎相识,不知聊着什么,那位卢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