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神色,裴液这才意识到这个方法其实早在女子心中。
但她并未主动提出来。
“是的,这或许是唯一的方法。”明绮天讲完停下话头,转头望着洞外雨帘,安静了片刻。
回过头来看着少年,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静,但里面似乎又多了一抹柔和:“抱歉针对我的事情把你牵扯了进来这法子也只是试一试,如果你做不到,那也没什么.好吗?”
裴液怔了一下。
明绮天收回目光,将琉璃拿到两人之间,这柄剑上清美如旧,里面的幽蓝已将要消除殆尽。
裴液没多想女子话里的意思,他这时是终于感到一股火焰正在从心灵的深处燃起.冰冷的身体被它炽烈地唤了起来,向着摆在面前的目标绷紧了筋骨。他一直在痛苦自己的无能为力,如今却真的有一条路摆在了他面前。
——既然是“唯一的方法”,那他怎么能“做不到”?
裴液抿唇看着琉璃,缓缓伸手搭了上去。
“它会信任你的。”明绮天道。
“.什么?”
“‘明心’。”女子道,“所以你可以锄去它。”
“.”
但明绮天只是又向帘外安静眺望,少年看不清她的目光,几息后她回过头来:“向我‘斩心’就可以了。”
裴液向琉璃传去一道意念,下一刻深入之感如此明显,清朗悠远的白铺满了他的整个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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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刻之后。
山外,清溪。
一道啸然暴烈的火线从另一座峰顶一掠而来,雨幕被灼出一道长长的空洞,而后苍林惊风,其人坠落溪畔,将周边半条溪水都震出跳珠。
青衣则如一道真正的清风,持剑飘然落地,胸口伤处已被封住。
“血气就到这里了。”冷雨将戏面洗润得更加夺目,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