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御火使枪,金色竖状的瞳子,身体也被鳞甲侵染,我想他或者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位‘衣端止’。”
心肺中清凉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成了寒冰,裴液僵硬怔住:“谁谁.明姑娘?”
衣端止,衣端止.怎么会是衣端止.原来是衣端止
相州衣家地下那些幽冷的紫竹白雾、青衣蛇面一下跟在这个名字身后撞入脑海,裴液脑子一片杂乱,身体却已经先凉彻到了手脚:“不对.不对明姑娘.”
————
剑腹山中,【剑海章】在出现的瞬间就涌满了整个空间,司马被庞然的剑意压在原地,纪长云将其一剑贯胸,带出一道血线,但下一刻就化为幻影,司马从侧面一剑切过了纪长云腰腹。
衣端止的出手的烈度再度上升了一个层级,几是搏命之行,似一定要把明绮天留在镜龙之下。然而得到解放的女子已身形如鹤。
她确实一时无法湮灭这强大的生命力,但云气飘折也从来不受阻拦。山腹之中明明俱是最顶尖高手,此时一切交手却都在这袭得到自由的白衣面前显得笨滞,再不能有人能留下她分毫——一剑如鹤展翼,令衣端止长枪脱了一只手,人已纵掠而上,径朝镜龙额首而去。
镜龙也正朝她夭矫而下。
近百丈的庞然巨物,白衣在它面前仅如一粒白米,但在交击的一瞬间,修长的云气就从剑上飘然展开,如同长缨缚龙,又在瞬间被无数明亮的剑光绞碎。
就在这明光和碎羽组成的海洋中,白衣笔直向上而去,飒然割出一道干净鲜明的浪花。
裴液的声音就是在这时传来,明绮天将扑面而来的剑锋一一击破,在少年最后一句惶然的话语传来的时候,她已破浪而出,仗剑临于镜龙额前。
“怎么了?”明绮天轻声问道。
最后一条剑蛟来得比所有人想象得都快。
它已经在这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