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两道影子之中。
他当然一定会一直握着这柄剑,习练、斗擂、用出《凤山鸣》.每一样都充满意义。
何况这是最信任的大师兄,违规从执法堂为他拿出来。
在父亲离去之后,只有这位师兄会来关心他剑术的进度,点拨他的疑难.于是在出事后面对那样严厉询问,他都没有说出这柄剑的来历。
因为他宁愿相信是自己魔障入脑,也从来没有想过是这柄剑陷害了自己。
更没有想到,那些“照顾”不过是浇水施肥,只是为了让他早些结出可供收割的果子。
裴液意识到这一点后,就明白了这件事大概的来去。
这柄剑或许是某种“摹刻”剑术的工具,它能够悄无声息地记录下剑者所习的剑术,传递到某个地方。在写声纸记录的那一次会面中,瞿烛称它“动辄经年”,亦无法解决“有骨无肉”的问题,因而才拿出了更快、也更危险的夺魂珠。
另一人否决了夺魂珠在崆峒的使用,于是在那之后,他们依然尝试以这柄剑摹刻出《凤山鸣》,才有了席天机对张景弼的关照。
这当然是他们二十四条剑流之外的余量了,然而不幸的是,吞日会的闯入破坏了西陇的收获,而另一边,连作为保障的《黄翡翠》都遭逢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张景弼令人惊喜地学会了《凤山鸣》。
他们当然无法再等一年那缓慢的摹刻了,即便铤而走险,也只能用夺魂珠来完成这一切。
所以他们设计了这一松下血案,没人知道当年季枫已被夺魂,当执法堂目光聚集在晏采岳身上时,“行凶者”其实也正身处无人看顾之境。
刚好,他们早就是执法堂的核心弟子。
裴液丝毫没有掩饰直闯后崖的意图,他是以此为竿用尽全力地翻搅着这片水域,想让里面潜藏的龟鳄一次现形.但竟没有一个宗师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