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胜败。
“——问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裴液。”
“.”
“明绮天说得对,伱得先把自己补好,一副健康的心神,固然不能对抗仙君那样无暇不坏的握剑之心,至少足以抵抗诏图的侵蚀。”一双翡翠般清透的碧眸望着沉默的少年,“你在想什么呢裴液你想证明什么?”
半明半暗的摇曳之下,少年低垂着眉毛一言不发。
“没什么.”良久,他低哑道,“我先杀了他。”
他伸掌拿起玉佩,深深盯住了这枚瞳子。
——
灰白的河流往前追溯了许久,裴液才在一条支流中见到那抹微弱的彩色。
静湖、崖山、高林,几十年来,一代人已经过去,湖山剑门却仿佛从未变过。
冬日之下,白亮的雪铺满了一切,十六七岁的少年挟刀跑进剑场时,剑桩还在摇晃,但练剑的人却不见踪影,少年环顾了一圈,高声叫道:“师兄!师兄!师——”
“你比一百只鸭子还吵。”懒散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少年猛地抬头,疏疏的阳光洒下,枝叶影错之中,一身白衫躺倚在高树上,一条腿半垂着,正单手把一册书举在脸前。
“下来!我学会【鲸】字篇了,来比试!”
“.”男子单掌把书合起,一翻而下,“拿我的剑来。”
少年跑到兵器架旁:“你用哪个?”
“随便。”
少年一个个掂了掂,故意挑了个极重的,跑过来递给他,男子殊不在意地接过,随手挥了两下:“来。”
少年郑重地摆好架势,不忘提醒道:“你记得把真气压到四生!”
“嗯。”
少年仗刀一跃而上,男子侧步横剑,刀剑“锵——”地交擦而过,一股玄妙的波纹在无形中荡开,男子长剑瞬间失力。
少年乍时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