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明姑娘。”
“你还想学剑吗?”
“想。”
“那么,身欲有行,是心先动.你心动在哪里呢?”
“.”
沉默良久,少年有些痛苦地揉了揉眉:“我不知道明姑娘,现在,也许是变强.”
女子看着他,裴液直直望着前方道:“我现在想学很强的剑明姑娘。”
女子安静了一会儿,轻声道:“这是欲望,非是心动。”
“.嗯。”
长久的沉默,马驰入了山林,道路开始有了坡度。
“明姑娘也有心动的时候吗?”
“当然了。”女子声音清如环佩,“这也是我剑梯的缘起啊。”
“抱歉,之前在县衙的时候,大家说你是【明镜冰鉴】,我想,你是不会生气、不会高兴,也就不会喜欢什么之类的”
“你讲的是木人。”
裴液抿唇微笑。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是【明镜冰鉴】。”明绮天道。
裴液似懂非懂,但他直直看着前方,也没有询问。
“你也可以是。”女子的声音一直像微凉的清水、天边的淡云,“三岁的时候师父把我带上云琅山,我生长在那里,并没见过许多挣扎的人事。而对我来说,做出抉择或保持平静,也确实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我想,我只是把别人很难做到的轻松做到而并非做到了他人做不到的事。
“所以,你也可以尝试拨开欲望,找回那个平定的自己。”
“.”裴液怔怔看着她,有些奇异的感觉。
即便在这样真诚的诉说中,女子依然很难令人产生亲切感,她绝非不在乎一切,对于选定的事情,任何阻挠不能令她动一下眼波。
但你看着她神人般淡然的面容,知道她永远万事不萦于心.这感觉就是如同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