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的身体断线纸鸢般飞了出去,撞在了殿墙之上,踉跄了两下,勉强从容落地。
“.突然抽什么风!”瞿周辅喘了两下抬起一张怒容,“皮又痒了是不是?!”
孟离怔怔立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不必伪装,就是一幅酒被吓醒的样子。
这一掌,他只用了一半功力。
孟离心思重重地离开了大殿。
在之后的许多天里,他在年纪大的一些外脉师叔伯之间旁敲侧击,在师父短暂离开的空隙间搜查空荡的大殿.却始终找不到那所谓“星虫”的痕迹。
他常常去藏书阁,裴液抽出那些他翻阅的书,多是各种异兽志怪。之后他离谷了,裴液坐在山口拨动着时间,足足十多天后,男子才再次从迷雾的边缘走进来,蓬头粗服,肩上还多了一道剑伤,手中握着一件小巧法器。
小蛇一样的形状,上刻“抚生寻命”,在瞿周辅暂离大殿的一夜,男子迎风攀山,将这件法器放在了山顶。
然而这件辛苦求得的法器也未能建丝毫之功。
整个山顶似乎就是只有青铜与白岩,除此之外就是不息的寒风,根本没有任何体型足够的活物。
孟离开始转向另两条线路——这异兽或者极小,或者寄于人体之内.但任凭他竭尽心力四处求索,除了“师父确实在二十余年如一日地将真气送出去”这一事实不断获得确认外,他找不到其他任何的延伸。
下一个节气他甚至在殿中陪了老人十二個时辰.但时辰一过,老人再次虚弱了一层,迟钝得甚至没有觉察出他的试探。
孟离这段时间几乎走投无路,裴液看着男子孤身做这一切时抿紧的嘴唇,大约明白其人此时的想法——师父若非被这什么“星虫”控制了心神,怎么会以身命相饲,又怎么会继续从两位爱徒中挑选下一份“口粮”?
所以男子不敢询问,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