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已如同过了一生。”
尚怀通绝不愿再回想过去的那行尸走肉般的七日,如今他握着手中剑柄,坚实的冰凉重新给了他力量,他真的感觉自己从地狱爬上来,历经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淬洗。
身体本来残废般的伤势在不知名的力量下飞快修复,破碎的剑心也在心神中明烈地跳动起来,尚怀通从未有过如此重生般的强烈欲望。
这句话竟然从黑色背影上勾出来一句轻笑:“是吗?那么你从这样的九幽出来,能做什么呢?”
“.怀通愿为恩主一生驱使。”
黑袍人又轻笑了一声。
尚怀通犹豫片刻,低声沙哑道:“我欲求剑道之极必血,昨日之耻!”
黑袍人仍然安静地瞧着窗外,片刻后才轻声道:“十七岁,拙巅,意剑,天纵之才,明绮天与之讲剑.可真是一座崇山。”
尚怀通沉默死寂,最后一个名字已压得他如同窒息。
他咬牙道:“世间万事变如沙我一定会把这座山碾碎。”
黑袍人话头轻轻一转:“那你知道,一个两手空空的人要登上这样的崇山,需要什么东西吗?”
“.决心,毅力,情智,”尚怀通低声道,“还有.幸运。”
他紧接着道:“得遇恩主,已是怀通至幸,怀通愿投身尊楼,犬马效死。惟望一日.能血洗我仇!”
再也掩藏不住,那浓烈的恨意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任谁都能看出他心脏中暴燃般的毒焰。
黑袍人依然一动不动,不曾回身:“你能为这件事坚持多久呢?”
“终此一生!”
又是一声低笑,但这次笑罢,黑袍人却沉默了下去。
许久,他才轻声道:“你真的知道为了一座接天之山,穷尽一生的感觉吗?”
“.”
“二十年。”他忽然轻叹,望着窗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