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窒息之中,裴液嗓子几乎说不出话,顾不上任何事情,他立刻翻身提剑上马,猛地一抖缰绳,已朝城门奔去。
他一拍背上剑匣,急声道:“琉璃,你可以自己先过去吗?”
琉璃出匣在他身周转了两圈。
“不是要你看地图。”裴液夜街飞驰,“你记得小猫吗?能不能找到它?去帮它就好。”
琉璃振了一下,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透亮的痕迹,眨眼已不见踪影。
裴液抿唇再度一夹马腹。
从这里到寅阳,急马也要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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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透的夜空像被琉璃划开一道水痕。
名剑飞过这段距离,用时不过两刻。
寅阳在相州之南,这方向并非远离剑主,反而离得更近了些,琉璃在淡云之上扼住了呼啸的速度,停顿了一下,向下面山顶上那栋小小的宅子一坠而下。
古宅中。
漆黑无灯。
黑衣大祭腰间佩挂的幽蓝是夜中唯一的光点,这道光点从墓群之中一掠而来,几乎拉成一条幽蓝火线,直到悬停在西院门前。
正是今日住了客人的这间。
在刚刚几次的接触中,那东西几乎是首尾不见,只见一鳞半爪,如蟒如蜥,五六尺长,漆黑玉韧。
不过形貌虽然神秘,其威胁却并不大。虽有玄力,甚是微弱;气力虽沛,不敌六生。
只是这样执玄的东西容易对传诏造成影响,因此他一路尾随而来,不肯放过一步。
果然是回到了此间院子里。
却不再继续奔逃了。
老人鬼眸低垂,推开了院门,院中寂然无声,他来到堂下,停住了步子。和里面的东西同时感觉到了对方。
静立一息之后,老人抬手推开了木门。
从午时开始就令他可感不可见的